哪怕只是针对那些最富裕的人征税,刘彻也相信,起码一年也能收个两三万万钱,已经足够支付军费了。
得到了刘彻的保证,周亚夫这才放下心来。
老实说,在抗拒之后,周亚夫也开始冷静下来。
打击豪强,尤其是那些狗大户,暴发户商贾,周亚夫和列侯阶级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此时,商贾在社会上的仇恨度是非常高的。
不止底层的百姓敌视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就是高层的列侯们,也看他们不顺眼。
想想看,一个万户侯,一岁封国租税也不过两百万钱,其中大部分还是谷物。
而一个商贾,坐拥数千万财富,富裕程度比诸侯王还夸张。
这岂能不招恨?
所以,社会舆论对商贾喊打喊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不是一直是黄老派秉政,换了儒法任何一个上台,立刻就是一场大清扫。
不过,儒法的清算,是简单粗暴的一刀切,刘彻是怎么不会干的。
将这个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周亚夫奏道:“启禀陛下,臣闻,乌孙在胭脂山遇伏后,有一残部,逃出重围,臣看了地图,胭脂山至云中,不过两千里,轻骑半月可至,臣与执金吾和卫尉都觉得,或许朝廷可以尝试招安此部,得其之力,或可补益中国!”
谈到军事问题上面,周亚夫就眉飞色舞起来了。
托刘彻这两年不遗余力的灌输‘汉匈必有一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等言论洗脑的福,如今朝廷上下都已经将匈奴视为必定要分个胜负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无论用什么手段打击对方,加强自己都是正确的了。
加之又没有了刘荣事件的芥蒂。
所以,周亚夫也没有了前世在匈奴五归义候问题上的犟劲了。
反而成为了积极推动,收买和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