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
从小到大,王温舒几乎就是活在张汤的阴影下。
父亲每次教训他,总会感慨:鸿固原的张家有子曰汤,年七岁。便熟知刑律。年十一,乃能具刑堂,布文书、查律令,乃审老鼠,尔这逆子,怎就没有人家半分能耐?
每每此时,王温舒都只能沉默不语。暗地里却把拳头握的死死的。
关中男儿。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祖先的倔强与刚烈,早已深埋每一个关中丈夫的血脉之中。
无论旁人怎么想,王温舒是不愿承认自己不如那个鸿固原的张汤的!
永不!
王温舒整理一下衣物,他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
他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在竞争中击败张汤,然后去老爹坟前,夸耀这功勋。
老头子。你儿子,不比鸿固原那个张氏的儿子差!
而这次前往荥阳。在王温舒看来,就是一场与张汤的竞争。
“我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张汤?”王温舒想了想,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王温舒还是不得不认可,如今他与那个从小就笼罩在他头上的阴影之间的差距,比大河还宽,比高山还高。
人家现在已经是全天下都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冉冉升起的未来九卿甚至三公备选。
贸然前往下战书,只会让人笑话。
最起码……
“也要漂漂亮亮的办完这次差事,等地位平等了,再去挑战!”王温舒心中想着。
回家以后,王温舒立即召集自己的属下,说明了他将要去荥阳办大事。
王温舒虽然年轻,但是,在社会底层沉沉浮浮,早就让他炼出了一套独有的御下之术。
他的属下,与其他绣衣卫直指使者们招揽的属下都不同。
王温舒敢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