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面目狰狞。
郡望之家,怎么是说搬就搬的,不说族人与收藏的金银,最根本的田产,却是完全无法迁走。
若无这个根基,纵然将族人尽数迁移了,家业也只会渐渐衰败下去。
“不!我家有着城隍守护,阴德绵长,又有大计……考虑周全,百年谋划,为何至于如此田地?”
王肃咬着牙,两行老泪却是直流而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走吧!”
文士却是急了。
“我不走!”
王肃到底非常人,悲愤过后,却是冷静下来。
“早在事前,为防万一,我家老母与几个幼子,还有一些宗族嫡系,都被秘密安置在城外,此时正好发出信号,通知他们速速离开,避祸远走!”
“老夫却要留在这里,为他们吸引注意……”
王肃说着,牙缝中就抽着冷气:“并且……老夫就是死了,也要拉上李震陪葬!”
呜呜!
便在此时,嘹亮的军号声传来,似是死神的脚步,越发迫近。
“走吧!”
王肃挥挥手,当即就有几个心腹家将,虎目含泪,带着几个重要人物,叩首而别。
一支小小的马队,飞快从城门离开,旋即闻讯赶来的郡兵,立即接手了城防,开始封锁全城,镇压余孽。
一场惨烈的巷战,立即在郡守府之前展开……
平安五年,二月初二。
郡望王家造反,攻打郡守府,欲控制郡城。
刑巨发兵镇压,王家兵卒大败,死伤无数,家主王肃当场阵亡,李震也是重伤,若晚一步,便是十死无生之局。
事后,李裕以代理郡丞的身份,代父主事,先是将王家满门下狱,又抄了大宅,获得金银田亩无数。
并且,一口气免掉了楚凤郡之下,四个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