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佟蕾想不通,好好的,顾惟怎么会越狱?
辰况也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人这么一越狱,这么一伤人,那是罪上加一等,是自毁前程牧。
遇上这种事儿,辰况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在家待着了戗。
他先去和家人说明情况,然后,直接向卢河下了指令,准备连夜返京,并不打算再吃饭。
辰家长辈们听说了之后,都很能体谅,直叮嘱注意安全。
那时,辰督已经回了辰宅,眼见得还没和父亲说上半句话,他就要走,有点小失望。但他无力改变什么,只能看着父亲撸了撸自己的头发,叮咛了一句“乖乖听妈妈的话”,离开。
辰况回房取自己的外套,在新房里兜了一圈,转而看向一路跟着,一直沉默的佟蕾,这丫头,太安静了。
“我要走了!”
他说。
佟蕾点头。
“就这样好了?”
他挑了挑那刀子似的浓眉。
佟蕾不解的看他。
这时,他张开了双臂:
“抱一抱,好不好?”
灯光下,男人深深的睇着,向她展露着那宽广的胸怀,诱惑着她投入他怀里,感受他暖暖的拥抱。
她轻轻咬着唇,想到小时候,看到有些小朋友,欢快的奔进父亲那张开的怀抱时,是那么的欢喜。
那个时候,她心里无比艳羡,总会想,父爱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被父亲高高的抛起,接住,又是怎么一种惊险刺激的游戏?
可惜她感受不到。
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为她张开怀抱的人,只有哥哥佟庭烽。
对于她来说,哥哥亦兄亦父,所以,她无比的敬爱他。
后来,她长大了,哥哥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无所避讳的的拥抱她,也不能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