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面那期限,她就浑身不自在,连忙将这份文件找了一处隐蔽的抽屉给藏起来。
哪有这样逼着给生孩子的呀?
她是生产工具吗?
辰况也真是的,居然没推搪,直接就把字给签了。
丢人啊……
她在房里懊怅了一会儿,不见辰况,心想啊,他这是往哪里去了呀?
房门是半开的,有一阵阵夜风从外头掠进来,佟蕾披了一件睡袍走出去,看到园子里亮了几盏灯,那个男人正坐在秋千上。
此刻,秋千在晃啊晃,他靠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走近几步,侧首睇了睇,这个让她感觉害怕的男人,在夜色里,竟有几分落寞之色。
他想的那么认真,她是不是不该去打扰在他?
她在原地徘徊再徘徊,终于还走了进去。
她觉得他需要说说话,总是这样闷着,不太好!
一道人影,落在了辰况身上。
“辰大哥……呃……”
她想到他不许她这么叫,马上捂了捂嘴,转而装作清嗓子状咳了几下,问:
“明天不是一早要赶飞机回琼城吗?怎么还不睡!”
“嗯,睡不着!”
他让出了一点位置,将脚趿到拖遇鞋里,拍拍身边的位置。
一阵幽香袭来,她坐下。
“今天的事,让你难堪了,脖子还疼吗?”他问。
“刚刚上了一点药,不碍事,只是皮外伤!”她说的轻松。
“以后,在这种情况下,别胡乱反击,今天拿着你的人是小督,那孩子力气小,也是没那胆量下狠手,要是遇上其他人,你这点小伎俩不够用,只会自取灭亡。我不希望你有事。知道吗?”
借着边上的院灯,他凑上去看,确定上面真上了药,叮咛了几句,最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