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三分醉意时,临桌那老头走了过来,坐到了他身边,笑的和善,瞅了瞅满桌不动的佳肴,问:
“一个人么?”
他放下酒杯,扯
tang了扯领带,点头。
“家人呢?”
他摇头,吁着气说:“有,等于没有!”
老头敛笑,定定看:“明白了,跟家里人闹僵了是不是?”
他不语。
老头见状,劝:“母子没有隔夜仇。回去吧!”
他涩笑,母子?
他和何菊华算是母子吗?
从一出生就没有再见过面的母子,那种感情,太过于陌生。
佟赞看了看对面那两个老太太,突然很冒昧的问了一句:
“老伯,您有两个母亲?”
他听得他有称她们为老母。
“对!”
老头顺着那个方向,瞅了一眼,咧嘴:
“每个人生来只有一个母亲。但也有特别的。有些人会有两个,有些人会有三个。我有三个……”
“三个!”
佟赞呆了一下。
“是,三个,一个生母,两个养母。生母将我生了,因为几十年前,没有饭吃,为我着想,只能送人。第一个养母养了我十年,因为父亲生病,忍痛把我卖了,第三个母亲,把我养大,教我识字,给我娶媳妇。后来我做小买卖发达了……我的第二个养母病死了。临终,她跟我说:饮水不忘来思源,纳凉时记种树人。”
“然后呢?”
他轻轻问。
“然后,我把我的生母,还有第一任养母一一接了过来。”
老头笑笑,向亲人挥着手,转头对他说:
“没有生母,就没有我,没有第一个养母养我十年,把我调教好,我就不能遇上我第二个养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