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庭烽清楚,现在的崔赞就处于这样一种极度的情绪当中。
这些道理,宁敏也懂,她见他这么的冥顽不灵,不由得沉声问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何菊华和佟庭烽,为什么会突然造访你家的?
“凭着何菊华的骄傲和身份,你觉得了她会平白无故跑上门来闹事么?
“在你给别人定罪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其中有无其他原因存在?
“崔赞,你必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那瓶药,是这个月生产的,但你妈一下子把一整瓶药全用完了,请你想一想,她为什么要在我的汤里放下那么重的药量?
“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这是在撒谎,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撒。而且,我有让梅湾医院的其他医生查验过,那汤里的的药量严重超标到可以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结合这个实际情况,崔赞,麻烦请你再仔细的考虑一下,我有没有在自己的汤里下药来害自己的必要?
“还是你觉得梅湾医
院的医检报告可以作假?”
她用温和而有力的嗓音,循循善诱,希望他可以透过现像看到本质,而不是被三十年的亲情所劫持,盲目的看不到事件的真相,把自己心中的认定理所当然的判断成为真相。
这些,也正是佟庭烽想阐述的内容,他静静睇了她一眼,她的分析能力,正是他喜欢之极的一种特质——这个女人啊,现在,他是越看越爱。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他极有默契的接上了他的辩护之辞:
“婧婧说的很对,除此之外,佟赞,你也应该想一想,世上会不会有那么蠢的人?
“一大早跑去医院作案?
“如果咱爸还在世上,两个女人争来夺去倒也说得过去。
“现在的情况是,爸已经没了二十年,而且妈已经另有谈婚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