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张筠杭的天煞尸。
伤哥哥咋办?白灵问我,清澈的大眼睛在烛光下如宝石般动人。我避开她迷人的目光,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顺势往街道上瞅了一眼。
街道靠西侧,已经完全漆黑,看来这骚气冲天的寡妇娘娘眼光还挺挑,这么多家,少说也有百十大汉了,竟没有一个能看的上眼的。当然,我巴不得她再多挑一会儿,给我争取点时间盗尸。
我对白灵打了个手势,表示准备去盗尸,让她待会想办法拖住该死的恶汉。白灵眼珠子一转,歪着头冲我笑了笑,返身走到大厅。待她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大红喜袍,头上带着凤冠,玉珠低垂,若非我有心理准备,还以为是寡妇娘娘回来了呢。
我比了个大拇指,猫着身子,潜入了内室,内室光线很是昏暗,床上铺满了花瓣,弥漫着浓郁的香气,那恶汉侧着头睡在一边,浑身散发着酒气。
这家伙能在寡妇的婚床上撒酒疯,想必跟她关系极为亲近,此刻他正酩酊大醉,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
白灵掀开珠帘,冲我眨了眨眼,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
我想好了,我俩加在一块,也未必能打过这该死的恶汉,杀他的念头先撇到一边,盗走尸体才是头等大事。我悄悄的走到棺材边,用力撑了撑棺盖、这棺材质地一般,想来只是寻常之物,只是这该死的恶汉搭了一只手在上边,像泰山一般压的死死的,根本就打不开棺盖。
我心里狠狠的问候了这孙子的祖宗,时间越来越少,我甚至隐约听到了东头传来了喜乐声,寡妇搞不好已经招到了如意郎君,随时都有可能打道回府,共度良宵。
咋办啊,生搬肯定是不行,万一他醒了,还不得一掌劈死我。正发愁,白灵从凤冠上取下一根簪子,照着大汉的手背轻轻的扎了一下。恶汉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白灵这丫头一见不奏效,咬了咬嘴唇,又加大了劲,猛的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