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香囊的那一刻,我心里憋屈了十五年的思念如山洪般爆发了,接过香囊,我大脑一阵发白,全身激动的发抖,泪眼朦胧,偏偏是喉头哽咽,作不得声。
手指摩挲着香囊,虽然它早已变色,但上面细细的针脚、纹路、图案,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自从父亲失踪后,母亲几乎销毁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她怕睹物思人,无法熬过剩下的日子。
八岁以来,我对父亲的印象几乎断层了,此刻再见到这个香囊,不禁思绪泉涌,百感交集。
香囊里面是一道平安符,是母亲从附近寺庙求来的,父亲一生在阴间行走,鬼神见多了,明知道母亲求来的是一张废纸,却始终带在身边,把它视作性命。
香囊在封人村,七叔说的没错,他最后一趟镖没走酆泉水路,而是选择踏上了这条他认为是禁忌的死路。
“是他的遗物,七叔没错,但这怎么可能,父亲之前封门村就已经患瘟疫死绝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我长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辩解道。
我父亲是个正直、勇敢的镖师,镖师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我绝不会相信,他会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这很可能是方有德的谎言。
“秦小哥,我是个将死之人,犯不着撒谎,在此之前王家村确有上百人,也发生过瘟疫,但并没有都死绝,还剩下三十九口人。”方有德落寞的笑了笑,神情愈发的疲惫了,两眼无神得半眯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闭眼归天。
“他疯了,不但杀了村里的三十九口人,连着其他的镖师也都杀了,他就是个妖魔、野兽。”方有德说。
“你放屁,你撒谎!”我揪着他的衣领,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决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诋毁我的父亲,他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无伤,你冷静些!七叔喝止我,同时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方有德问,“你还能撑的住吗?”
方有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