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许兄,关于半闲堂的事……”
“半闲堂?”
张凡神色一动,回首望去。
那是在一家装潢大气的商行,门前两个中年修士似在话别,偶然听得的那句话正是出自其中一个将要离开的华衣中年的口中。
华衣中年话刚出口,对面之人眉头一皱,手上挥过,一个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屏障将两人笼罩,便是普通的结丹修士,也休想听得只言片语。
奈何张凡又岂是普通的结丹修士可比的?便是结丹后期的修士,若非专修锻炼神识的功法,论起神识来,也不如他,自然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陈雄,此事不须再提,你们飞羽阁如何许某管不着,我还是那个意思,半闲堂是我易市岛的商铺,岂容外来人持强?”
说话的显然这间商行的主事之人,与对面的华衣中年不同,他身着一身粗布青衣,不像一个商行之主事,倒更像一个一心苦修,不滞于外物的苦修者。
青衣中年修士说那句话时,已经不怎么客气了,直呼其名,不像是与同行相与说话的口气,倒颇有点绝交之意。
华衣中年眉头一皱,却没有拂袖而去,反而堆出笑容道:“许兄,那半闲堂的东家可不是我们易市岛的人,又多年没有出现过,谁知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陨落了,撑着虎皮呢?”
“现在有人要寻他们的麻烦,也不见那个东家出头,我们又何必强撑着与人结怨呢?”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华衣中年越说越快,也颇有点越说越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青衣修士油盐不进,耐着姓子听完了他的话,一拂袖子拱手道:“陈兄,易市岛的掌柜、伙计,都是本岛人士,怎能说他们说外人呢?即便不是如此,只要商铺在易市岛上,就是我们岛上的人,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