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好在布政司衙门驻地和巡抚衙门驻地都是在太原府,不必像大同府那样时时刻刻提防着鞑靼人袭扰,留给候巡抚充分的时间布防和储备后勤。
而太原府的府治所在地就在阳曲县。想来这阳曲县令也够悲催的,头上不但有太原知府,还有布政使、巡抚等一干大员。
哪个都不是他一个七品芝麻官能惹的。
却说巡抚衙门中,山西巡抚候恂正自处理公务,见管家候仁站在身旁欲言又止,便蹙眉道:“有什么事吗?”
“老爷,这里有一封潞安府来的家信,您老看还是不看?”
常年侍奉在候恂左右,老管家候仁对自家老爷的性格十分了解。老爷是公私分明之人,办公之时最忌讳处理私事。
不过这封信是潞安韩府来的,他实在不敢压下,只得让老爷自己决定看不看。
候恂今天心情显然不错,当即挥手道:“拿来吧。”
候仁立刻双手将家信奉上。
候巡抚抽出信纸展开来看,看过后自然面如死灰。
“我那内侄竟然被判了斩刑......”
候恂闭上双眼,连连摇头道:“平日里我那内侄跋扈惯了,老夫总劝他收敛一些,他却不听。现在好了,闯下大祸了,他韩家倒想起老夫了。”
候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苦笑道:“夫人那里恐怕难了。”
候恂猛然睁开双眼怒声道:“有什么难的,她便是说破天去,也不能把黑的变白!”
稍顿了顿,平复了一番心情,候恂接道:“研墨,老夫要陈写奏疏。”
老管家不敢再多说,只得替候恂研好墨,恭敬的侍候在一旁。
候恂思忖了片刻,便提笔蘸墨开始陈写奏疏。
一封奏疏候恂写的一气呵成,他又通读了一遍,确认没有措辞不当的地方,便冲老管家吩咐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