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不能由霍沂自己出面。故而谢慎看到的情况是,一些穷苦的百姓殴打李同知和衙门公人,并慷慨激昂的陈说抗征税赋的理由。
这一切当然都是霍员外安排好的,那些看似困苦的百姓不过是他的枪手罢了。
想通其中关节,谢慎冷笑道:“看不出来这霍沂倒是个颇有心机之人。李同知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李孝基等的就是谢慎这句话,当即拱手道:“谢知府不妨先将这些抗税的百姓放了。”
“放了?”
谢慎眉头微皱,思忖着李同知的用意。
“李同知的意思是,叫本官派人跟着这些暴民,看看他们去哪里以搜集证据?”
“谢知府英明!”
李同知送上一记马屁道:“那霍沂一定也会十分奇怪,他肯定会叫来暴民询问过堂时都被问了什么,只要抓他一个现行,还怕他不认罪吗?”
谢慎暗暗啧叹,这李同知不愧是官场老油条,手段真是狠辣。
把闹事抗税的暴民放了,看似是官府软弱妥协,实则是为了麻痹霍沂,让其放松警惕。
这种时候霍沂一定好奇那些暴民在府衙公堂之上被问了什么,肯定会询问一番。
这时候,派去跟着那些暴民的衙门公人便派上了用场,只要抓霍沂一个现行也就不怕他抵赖了。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跟踪暴民的公人不会被发现,不然一切都是徒劳的。
即便最后证明幕后之人不是霍沂,府衙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排除了一种可能性。
谢慎真切感受到为官之道的高深莫测,看来只有多多实践才能掌握权术之道。
“便依照李同知所言办吧。”
谢慎点了点头道:“本官会找个由头放了那些暴民,就看那霍沂会不会露头了。”
李同知笑声道:“常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