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很快就能把人带回府衙,可谁知过了半日那些衙役还没回来。
谢慎大怒,心道这些衙役一定是对他的命令虚与委蛇打着办公务的名义去搜刮钱财了。
他正想叫鲁种田去看看,却见一当值衙役前来禀报道:“启禀府尊,钱班头他们回来了。”
谢慎不悦道:“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复命!”
那衙役为难道:“这,这恐怕不妥吧。钱班头他们的外衫都被人剥去了。此刻进入府衙恐怕会冲撞了府尊。”
我靠!
这都是什么剧本啊!
谢慎直是无奈。前有李同知被痛殴,后有衙役班头被剥掉衣衫羞辱,这潞安百姓当真这么尚武彪悍吗?
咳嗽了一声,谢慎摆了摆手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他们换了衣衫来见本官。难道这也要本官教吗?”
那衙役忙不迭的点头,继而转身出了大堂,寻了十几套旧衣衫送到府衙外去了。
却说钱班头为首的一众衙役换上了旧衫这才尴尬的走进府衙大堂。
一进入大堂,一众衙役便在钱班头带领下扑通跪倒在地。
钱班头哭诉道:“大老爷,小的活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若仅仅是小的受辱也就罢了,但这些暴民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钱班头说的戚戚然,直是闻者落泪。
原来他带着衙役前去搜查捉拿暴民头头,却在一个胡同里被几十人堵了。
钱班头当即认出为首之人便是痛殴李同知的暴民头头,正想命手下上前捉拿,可谁知对方竟然不管不顾一拥而上把他们痛打一番。
这倒也罢了,他们竟然还把自己外衫剥下只留下了中衣。
此时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那可是冷煞人也。
虽然还有中衣遮羞,不至于颜面扫地,但在钱班头看来已经是奇耻大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