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徐贯的了解,如果一番推脱反倒会让老大人厌恶。
谢慎颇是愧疚的说道:“非是晚生不肯来拜会老大人,实乃前些时日科试在即,晚生无暇分心。事关举业,晚生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在有科试这个万金油理由,不然谢慎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难道他要对徐贯说,我对您老人家的千金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您可别缠着我了?
徐贯点了点头道:“贤生确是应多把心思放在举业上,然闲暇时也须四处走走。”徐贯呷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这次科试贤生考的如何?”
谢慎面色一红道:“晚生侥幸得了个头名。”
徐贯却是摇头慨叹道:“贤生你就是太过谦虚了些。若是一次两次还能说是侥幸,可你已经连得县、府、院、科四试头名,确是实力使然。”
谢慎只得讪讪回道:“老大人谬赞了。晚生实在担待不起。”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却是一直没有切入正题。
谢慎虽然心中急切,但也不能直接说晚生对老大人的千金不感兴趣吧?
倒是徐贯摆了摆手道:“既然来了,贤侄不妨就在松江府多待些时日。”
谢慎心里苦啊,偏偏这苦还不能说出来,真是急煞人也。
“老大人盛情相邀,晚生安敢不从。”稍顿了顿,谢慎继续道:“晚生在府门外见到几个军士,可是老大人的家将?”
徐贯轻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他们是金山卫的军户,是松江知府借调来护卫老夫周全的。”
谢慎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个军户十分跋扈,原来是金山卫的,这就不难理解了。
大明沿海卫所的设置主要是为了防卫倭寇,其中东南沿海尤甚。
不少卫所都会独立建城,并不依附州县。这些军户大多会独立屯田,与寻常意义上的州县分治,可谓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