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雅士能够听懂。
王家的几名长随没过多久就将桐木古琴搬到了院中,沈娘子坐在琴凳上双手抚琴,一边吟唱一边弹了起来。
一曲阳关三叠如泣如慕,如怨如诉,端是动人。
王守文竟是被琴声感染,叹声道:“想我兄弟三人今日把酒言欢,但不知乡试之后还能否如这般相聚。”
谢丕安慰道:“守文大哥不必担心,乡试我们肯定可以一举高中的。”
王守文则道:“即便能一起高中又如何,即便能一起中进士又如何。到时一选官还不是天南海北就此分别。”
这么说倒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一次科举取三百来名进士,不可能个个都留在京师充任京官。有很大一部分新科进士会被外放出去做知县,如果王守文真的能够考中进士,多半也是这种结局。
“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守文兄又何必如此在意以后的事呢。”
谢慎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王守文,不然以他这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将来是一定会吃苦头的。
“都是奴家的错,不曾想弹了一首阳关三叠竟然引得王小相公伤感。”
“不碍事的,沈娘子你继续弹吧。”
王守文也觉得有些失态,相聚吃酒本是喜事,怎么被他这么一弄反倒有了别离的意味?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沈娘子快弹琴吧。”
却说佳人抚琴,美酒相伴,这一夜过的倒也精彩。
翌日一早,谢慎终于还是决定去找沈娘子。
思前想后,他觉得和沈雁合作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按照王守文给他留下的地址,谢慎来到了沈娘子在余姚城西的宅子。
轻叩了叩门,来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门子,询问了一番后便直接把谢慎引了进去。
宅子是三进的,在余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