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了一声,看来这鲁种田还是不甘心啊。
也罢,等到忙完了这阵子,也该让他风光风光。
王守文和谢丕也在督工,谢慎走过去打趣道:“怎么样,守文兄和丕贤弟以为能否赶在五月前把这堤坝修好?”
对此王守文和谢丕的分歧很大。
王守文持悲观态度,主要是他不明白谢慎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贩茶和书坊的收入已经足够谢家全家过得滋润,何苦还要开垦海涂种植棉花呢。
而且他也不认为海涂种植出的棉花比良田来的好,恐怕也是赔钱货。
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他不得不发动家中佃农来帮忙。
而谢丕则是很看好这种模式。
“若是加把劲,也许四月末就能把堤坝修好,把棉花种下去了。”
谢丕攥紧拳头道:“慎大哥,下一步就是开渠引水了,不过这块恐怕就要和孙家有交集了。”
“孙家?”
谢慎皱眉道:“为何会和孙家扯上关系?”
若说谢慎在余姚把哪一家得罪的最彻底恐怕就是烛湖孙氏了。
如果孙氏有机会报复他,那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慎大哥有所不知,靠近海涂的田地大多在孙家手中。如果我们要开渠引水,免不了要从孙家名下的田亩借道。”
谢慎恍然大悟。
再怎么说孙家在余姚也是望族,名下土地众多。这靠近海滩的上田就几乎都在孙家手上,也就是说只要开渠引水就不可能绕开这个老冤家。
“慎贤弟你不会怕了吧。孙家这一窝鸟人都是色厉内荏之辈,你无需担心!”
王守文却是不买孙家的帐,朗声给谢慎打气。
“倒不是怕孙家。只是若孙家刻意刁难,恐怕不好引水啊。”
没有淡水改良土壤质量,就无法大面积种植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