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完全变成了这些大盐商子弟参加科举的跳板,连装模作样附籍或者坚称自己是靠租赁土地为生的良民都不必了。
谢慎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宁员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杭州茶叶商会的会长,要想靠购置田亩装作地主来为子孙谋前程显然不太现实。枪打出头鸟,那样做是找死。
经商者做到宁员外这个份上,仇家自然是不计其数。有那么多的仇家,要想蒙混过关实在是太难了。
只要有一个人跳出来向核查身份的官员举报,宁家就将万劫不复。
至于附籍就更不可能了。那多是小商贾的伎俩,像宁员外这种大豪商是不可能愿意的。
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种合法的途径,也就是用商籍(盐籍)换取参加科考的资格。
问题是,这是朝廷给两淮、两浙、ah一代大盐商的福利,是局部政策惠及。宁员外虽然身处杭州,在这个范围内,可是他经营的是茶叶生意啊,怎么可能跟盐商沾边呢。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郑训导淡淡一笑道:“宁员外没有告诉你,他不但贩茶、还贩盐吗?”
我靠!
谢慎显然爆出粗口。
这个宁员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要说大明朝最暴利的行业,那当然是贩盐了。
至于为什么,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这行的准入门槛很高。
说白了,就是你要有盐引。有多少的盐引你就能换取多少配额的盐,超出一丝一毫都不行。
朝廷对于盐业这一块可是严格控制的,如果贩卖私盐那是要杀头的。
宁员外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贩盐,证明其手中一定攥着大量的盐引。
起先谢慎看到宁府奢华阔气,只以为是宁员外靠贩卖钱塘龙井得来的,现在想想却是他太年轻了。
龙井茶虽然价格昂贵,但比起盐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