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三名恶奴本就跪在堂下,直接被衙役踢翻在地。那谭芳更是惨,本还端然坐在椅子上,现在却被两名衙役架了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堂下。
数人依次排开趴在堂下,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听得板子呼啸砸下。
“哎呦,疼煞某也,疼煞某也。”
谭芳整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如此痛处,当即痛呼出声。
吴掌柜也是娇皮嫩肉,被两名衙役打的哭爹喊娘。倒是几名和尚和三名恶仆只发出了几声闷哼,稍稍保全了体面。
“徐大人,你不能打我,我干爹是李广!”
转瞬间已经打了二十多板子,那谭芳吃痛之下竟然昏招迭出,搬出了李广。
李太监在京师本就是臭名昭著,作为工部左侍郎的徐贯如何能不知?谭芳不提李广还好,他这么一说,徐贯更是冷笑道:“李太监吗?难道这法子也是他教给你吗?”
谭芳这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闭口不提。
徐贯冷冷道:“你和那吴成还设计掳掠谢家婢女,虽然未遂但依然可恶。”
稍顿了顿,徐贯接着说道:“两罪并罚,再给此二人加罚二十板子!”
这便是八十大板,便是身材壮硕的汉子都不一定能够挨得下来。要知道普通县衙的板子虽然是毛竹大板,比不得廷杖,但若是实打五六十板就能要人性命。
谭芳和吴成吓得面如死灰,连忙向徐贯求情,表示愿意将这些年欠缴的赋税悉数补上。
可徐贯眼里揉不得沙子,表示欠缴的税赋得补交,这责罚也不能免!
三十板打完,三名谭府恶仆还勉强能站起。六十板打完,那几名和尚已经是半死不活。谭芳和吴掌柜却仍不能逃出升天,被毛竹大板责打的七荤八素,险些昏死过去。
谢慎心道这慈云寺主持重病在身逃过一劫,不然以他的年纪被杖毙在县衙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