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快要忘记,不想柳先生竟还能记得。”微弯身一礼,赵恭存探声向柳一条说道。
“呵呵,”看出赵恭存心中的疑虑,柳一条淡声一笑,不以为意地轻声说道:“以司仓参军之职,为守库房十文铜钱而不惜被贼人砍去一臂,这种事情,听上一次,别人怎样柳某不敢妄评,不过柳某却是会毕生不忘。”
“啊?竟有此事?!”小李治满面惊诧地向赵恭存望来,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赵恭存的断臂之处,看样子,这小家伙似并不甚清楚他这位管家之前的种种经历。
“事情都已经过去多年,小人也早已经忘却,今日若不是柳先生提起,恭存亦不会再次忆起。”轻冲着李治点了点头,赵恭存淡声说道:“而且当是小人也只是克守本分,略尽己责而已,并不值得一提。”
说话时,赵恭存的面色严肃,无喜无悲,听得出,他这并不是虚套之言。
一个很实在,很纯粹的人,这是柳一条对赵恭存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