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与残忍,长孙皇后比谁了解的都更为透彻。
想来,自己的不忍心,还有这要那样的重重顾虑,也都在柳一条的算计之中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让稚奴把故事说讲出来了。
长孙皇后无力地将身子靠在椅上,心中无奈感叹,乾儿他怎么就为自己招来了这样一个无论是心智还是谋略都极为可怕的敌人呢?那可是他还有本宫的救命恩人,原本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可是乾儿他怎么就……?
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事已至此,再说其他已是无用,只能嘱咐乾儿日后行事多留些心思了。
“母后!”正在长孙皇后心烦不已的思量之间,一声轻唤,不经内侍通禀,一道靓影从殿门外闪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稚奴与兕子这两个小不点儿。
“哦,是茹儿来了。”回过神儿来,见是豫章这丫头,长孙皇后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伸手招呼着豫章在她的身边坐下,道:“这些天你一直呆在东宫,你太子哥哥的身子可曾好了些?”
“前些天伤口开裂了一次,流了好多脓血呢,”豫章皱着小眉头说道:“太子哥哥也是,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却还生那么大的气,哼!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太子哥哥,问他他又不说,真是气是茹儿了!”
“伤口裂开了?!”长孙皇后心中一惊,面现担忧之色。太子生气的原因她倒是能够猜到一些,除了柳家屯粮的事情,现在也没有谁能把他给气成这样,难道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乾儿他还是不能放过柳一条吗?
在为李承乾身子担忧的同时,长孙皇后心中更为李承乾的将来忧虑,原本因为柳一条的事情已经惹得皇上不喜,若是他再这般步步紧逼的话,到时怕是不等柳一条出招反击,皇上都已会容不下他。
“母后不必担心,”见母后面露忧色,豫章急忙开声劝慰道:“太医说这次伤口裂了反而是好事,将里面的污血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