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这个人,还就有个犟脾气,遇事旁人若是好言相劝还就罢了,我心软,几句好话没准我还真就会遂了他们的心意,但是呢,”
柳一条抬头翻眼与武元庆对视,面色平静地接声说道:“若是有人想要用强,想要拿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压我,诶,我还真就不怕,还真就给他杠上了还!”
带徒第一天,本来挺好的一个心情,硬生生地让眼前的这对主仆给打了个七零八落,再加上后面有八双小眼睛也在巴巴地看着,若是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再不出面做出一些姿态,日后他这个师傅的形象可就算是彻底地栽了。
“小子,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遭到一个看似平民的蔑视与挑衅,在老家一向无法无天惯了的武元庆不禁心头火起,说话之间,一个砂钵大的拳头也随着向柳一条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不待柳一条做出什么相对的反应,在武元庆的拳头快要接近柳一条面门的时候,一个白晰的手掌从旁侧里伸手,一把攥住武元庆的手腕儿,将他全力飞出的拳头给定在了原处,就在距离柳一条鼻尖仅几公分的地方,怎么也前进不了分毫。
“没想到我公孙贺兰这才离开长安不到一年的光景,这长安城里竟连一个卖炭的力巴都敢在本少爷的面前耀武扬威了。”手指紧捏着武元庆的手腕儿,公孙贺兰轻快地迈着步子从柳一条的斜侧里缓走了出来,昂首挺胸,一脸不屑地瞧看着眼前这个竟敢对他大哥动手动脚的莽夫。
“你……你……”像是被人用铁箍固住了一般,怎么也甩不开手腕上的那几根并不甚粗壮的手指,武元庆被公孙贺兰逼得连退了两步,一张黑脸被涨得通红,两只牛眼紧瞪着公孙贺兰,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什么你?!”一脚踢在武元庆的左腿膝处,公孙贺兰有些不耐地说了一句。
“啊!!”骨头好似碎裂了一般,武元庆痛声哀嚎,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