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虽不言谢,但是有些事情小弟要是不做出来,便是我娘不揍我,我自己也能把自己给憋死。”跪在地,推开柳一条伸来扶自己的双手,任幽难得正色地重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同样,大哥为小弟报了杀父之仇,亦是恩比天高,同为兄弟,说谢显外,但是身为人子,这个头小弟确是一定要磕,还请大哥能够成全。”
“贤弟,你这是……”见任幽这般说起,柳一条反而有些不便相扶,只能侧站起身,眼看着任幽行完谢礼。
“今天是阴妃的下葬之期,”行完谢礼,任幽提摆轻身站起,接声说道:“当年先父之事,虽与她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是事后这个狠毒的女人却是曾有派人来我府中以势相胁,也算得上是我任府的仇人。现在他们母子一疯一死,先父的大仇也算是得报了。”
一个皇子,一个皇妃,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任姑还有任幽他们母子,也都已是知足了,毕竟,若是没有柳一条从中谋划,仅靠着他们任府一家的力量,想要报仇,无疑于是痴人说梦。
“贤弟这话说得,为兄可是有些糊涂了。”见任幽起身,柳一条又复安身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开始悠闲地与任幽装起了糊涂来:“为兄先前虽确与齐王殿下有些过结,但过去的毕竟都已过去,为兄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再加上身份地位在那摆着,齐王殿下不来找寻为兄的不是为兄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又怎会、怎敢再去寻找齐王殿下的麻烦?贤弟方才说笑了。”
“是是是,大哥说得不错,齐王还有阴妃的事情,怎会与大哥有关?先前确是小弟有些糊涂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也就是了,冒冒然地说出来,确是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冲着柳一条欠然一笑,任幽也陪着他一起装起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