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匹并不算起眼儿的白色棉布之上。
如果说用白叠子套出棉被棉袄对李世民他们来说是为新奇的话,那,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这绢白布,对他们来说就足可以称之为震撼了。
在这个以蚕、麻为主要布帛来源的时代,一种新制布匹的出现,对于整个大唐或是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钱财!数之不尽的钱财!在这个以铜钱和布帛为主要流通货币的朝代,掌握了一种新制的织布方法,可以说就等于是掌握了一台可以印制真钞的机器。
包括李世民在内,苏炳仁,狄知逊还有陶颜德,全都暗自地小吞了一口口水,在场的没有谁是愚笨之人,对于这绢被柳一条称为棉布布帛的价值,他们全都看得很是清明。
“柳先生,这匹布帛,真是由白叠子所织?”见在场的三位大臣全都怔怔地没有言语,李世民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再一次地开声向柳一条求证。
观看眼前的这匹布帛,纹理脉络齐整,丝丝线线滑顺,虽然比起丝绸缎子稍有不如,但是比起那些寻常的麻布来,它却又是好上了甚多,若是用来裁做衣物,当是比麻布舒服适宜上许多。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李世民伸手轻抚,感受着棉布上所传来的那丝柔软温意,心中想到,织制这种卖相不俗布帛所需的原料,是那不值一文的白叠子。
想那白叠子,在高昌也仅是被那些下层穷苦百姓用来填充睡枕,盖被之用,织布者有,但却寥寥无几,且织出来的那些布匹,材质卖相,看上去与大唐境内最下等的麻布还相差堪远,比起眼前柳一条所织出的这匹棉布一,可以说是云壤之别,试想这样的破落布帛,除了那些衣不遮体的穷苦百姓,还有谁会去大肆收购买卖?
“回皇上话,此布确是出于白叠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着人到小民的府上去查探一番。”柳一条淡然拱手回言,对于李世民他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