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才说,这,才是这一计最高明的地方,也是老夫最为叹服能想得此计之人的地方,”轻轻地将手中的茶碗放于桌面,候君集抬头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木叹声说道:“只是着人在两国交界之处,随意地放上那么两箭,就能搅得高昌国内一片混乱不堪,着实让人钦叹。”
“这么说,老爷觉得这是公孙贺兰所为?”说起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残剑便是有些疼,经他们家老爷这一来二去地说讲,绕得他已是有些晕头转向。
“公孙贺兰,一莽夫耳,像是这般绝妙的主意,他想不出来。”久在长安,对于公孙贺兰这个纨绔在长安城中的所作所为,候君集多少还是有些耳闻,一个只知好狠斗勇的鲁莽之人,还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若不是公孙贺兰,那他还会是谁?”抬头看他们家老爷面上的狠厉之色,似想到了些什么,残剑的两只利眼猛地一缩,探声向他们家老爷询问,道:“难不是,老爷怀疑,这又是那柳一条的诡计?”
“除了他,老夫实在是再想不出还有谁有如此计量,且又如此想要置老夫与死地。”握着茶碗儿的右手猛紧了一下,候君集森然地出声说道:“他这是在为那个叫做柳重舟的下人,向老夫讨债来了。”
据候君集对柳一条此人的了解,那厮绝对是一睚眦必报之人,当初其对候府以腿还腿之举,至今还让候君集记忆犹深。现在自己出手绑了他们府中的管事,柳一条没有道理会一声不吭地将这个哑巴亏吞到肚里。
“如此的话,那他为何不直接将金烨公主射杀?”残剑道:“那样的话,高昌王对老爷的猜疑岂不更盛?”
“你是一武人,上阵杀敌,暗中取命之事你是行家,但是勾心斗角,诡计谋略之道,你却是不懂,”扭头看了残剑一眼,候君集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一个活着的金烨公主,远比一个死去的金烨公主,作用更大。”
“剑愚昧,还请老爷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