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仍在那里饮酒自得,方月儿暗中回身轻斥了清竹一句,这里不是奉节,眼前的这位长孙公子亦不是奉节本地的那些权贵,齐国公长孙无忌家的二公子,岂是她们这些花伎贱籍所能妄评指责?
“知道了,小姐!”见她们家小姐似动了火气,清竹告罪似地轻吐了吐舌头,闭着嘴巴不再多言。
“月儿看得出,长孙公子亦是一多情之人,为了这个情字,月儿陪长孙公子走上一杯!”轻白了清竹一眼,方月儿再次起身将酒水为长孙涣满上,接过长孙涣方才的话头儿,举杯与其共饮。
经过这半个月以来的相处,对于长孙涣这个贵家公子,方月儿心里多少也堆起了一些好感,比起那些外表斯文正派,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的文人墨客,这位被人称之为‘小色鬼’的长孙涣倒是显得更为君子一些。
在别的歌女那里方月儿不知,不过在这馨芳阁,虽整日都与长孙涣相处于一室,但这位长孙公子却是从未有过一丝逾越之举,至始至终,皆都恪守着君子之道,看向自己的目光神色之中,也始终守着一份难得的清明,这,是方月儿在这花房之中,从未遇到过的。
“呵呵,月儿姑娘说得好,为了这个情字,咱们当再饮一杯!”没有一点推迟,长孙涣举杯与方月儿轻碰。
“说起这曲《白狐》,本少爷不得不再对那柳亦凡,哦不,应该说是柳一条才对,不得不再对他说出一个服字,”将酒壶从方月儿的手中接过,长孙涣自斟自饮,道:“能以一男子之身,写出这般感人至深的缠绵之曲,涣所不及也。”
“术业有专攻,涉及的方面领域不同,长孙公子也莫要妄自菲薄,岂不知在这长安城里,羡慕钦佩长孙公子的富家公子,也是不知凡几。”轻声地宽慰了长孙涣两句,方月儿的目光不由转向窗外,看着窗外仍然青翠的松柏,想着长孙涣方才所说叹服柳先生的话语,两只大眼开始有些迷离,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