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可是,在花房之内,连个青楼歌女都争之不到,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窝囊!
“诶~,公主,”见高阳刚到家门儿,话还没说上两句,转身便欲要走,房遗爱忙着起身将之拦下,看着高阳讨好似地开声说道:“既然回来了,好歹也该去给爹见上一礼,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在府里,爹他老人家也是好生惦念。”
不管在外面是多么地强势,嚣张,甚至是霸道,但是在家里,尤其是在高阳的面前,他就是一无牙的老虎,少齿的幼儿,无论心中是多么地愤怒,不甘和不喜,房遗爱就是发不起火来。
好声好语,软声细语,泣声苦语,就是不敢狂声暴语,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高阳,就是房遗爱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他会惦念我?”高阳冷声笑了两下,道:“恐怕,他是怕本宫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端,他不好向父皇向母后他们交待吧?”
“你!”
“我,我怎么了?!”一挺胸脯,高阳昂头便迎上了房遗爱抬手伸出的指手,一脸地无畏与嘲弄。
“我……我……我……”
“哼!”看房遗爱伸着指手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放也半个那啥来,高阳更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招呼没打一个,直接转身便出了府门。
“你……,唉!”一声长叹,房遗爱无力地瘫坐在身后的椅上,看着高阳倩丽的身影在门前消失,不由得便想起大哥未婚之前誓死也不娶公主为妻的宣言来,轻叹了一声,喃声自语道:“大哥,是对的。”
别人娶妻,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而他房遗爱,却娶了一个太上皇来,打不得,骂不得,冷不得,热不得,生生地受得着诸般地闲气。
噼哩啪啦啦啦啦啦!!!
一阵翻箱倒柜,在碎了数十个茶碗花瓶桌椅板凳之后,房遗爱胸中的抑郁之气终是得到了些许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