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怎么说来着,食君之俸,忠君之事,都是拿着东家的例钱,做哪样活计不都是一样?之前农忙的时候,翁老弟不是也曾带人去帮过耕作吗?”
“李老哥说得在理。”翁玉随声附和,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肚子,心中满是感叹。
所谓饮水思源,如今乡亲们的日子好过了,衣穿肉食,家和事兴地,更是不能忘了东家的恩惠,当初若不是有东家收留,又开出那般好的条件,他们这几百号人,现下怕还是在饿着肚子。
“若是东家现在也在,看到茶园现在的长势,心中也定会欢喜。”抬头向茶园远处眺望,翁玉轻声说道:“初春的时候,茶苗尚幼,便是采茶,也只敢采其顶尖一角,一百五十顷的茶园,最后却只采得不到百斤的鲜茶。”
“不过现在,李老哥也看到了,依着东家的植茶养茶之法,”翁玉指着身下已高至过膝的茶树说道:“这才刚过一个春夏,茶苗就已见树形,长势甚为茁壮,今年秋茶的收成,比之春季,当是会多上数倍。”
“呵呵,论起种庄稼的本事,你可莫要小看了咱们东家。”捋着下巴的羊须胡,李德臣眯笑着向翁玉说道:“别看东家岁小,且少有亲自下地操劳耕作,不过不论是耕种的经验,眼力,甚至于一些耕种的方法,我这个跟泥土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头子都有所不及,更别说像是翁老弟这般年轻的汉子了。”
东家的本事,不可以常理以度之。
这是李德臣在心里面对他们家东家的评价,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一直都不曾变过。
“还有,”看了翁玉一眼,李德臣略带红润的老脸上神秘一笑,很是八卦地凑到翁玉的身前低声说道:“东家现在,已经回来了,与少夫人还有小小少爷一起,都暂住在长安城内。”
“什么?!”翁玉的整个身子猛一激灵,满是兴奋地直身扭头向李德臣看来:“李老哥此言,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