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种军国大事,哪是他一个内侍可以插得上嘴的?
“呵呵,便是你不说,朕也知道,”没有理会李然的话语,李世民苦笑了一声:“于礼,于法,李佑都是罪不容恕,便是杀他十次,也不为过。”
“可是,于情,那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朕之心中,着实是有些不忍,尤其是……”尤其是经历了昨夜阴妃之事,又是一声长叹,后半句李世民终是没有说将出来。
李然躬身直立,面色肃然,尽职地尽守着他的本份,对于李世民的话语,不敢接上一句。
“算了,该来的终是要来,事到了头上,便是心中不忍,又能如何?”过了片刻,李世民轻甩了甩头,不再去费神多想,扭头看了李然一眼,道:“柳一条那里,怎么样了?”
“回皇上,”见皇上问起正事,李然方才一直绷着的身体,一下便放松了下来,弯身回道:“依着皇上的吩咐,昨夜里柳先生仍是住在立政殿的侍卫营中,今天一早,就随着封统领一同,去秦府为翼国公瞧病去了。”
“嗯,”小饮了一口茶水以定神,李世民接着问道:“那翼国公的病情,现在如何,可有起色?”
“经过了昨日柳先生的‘雾疗法’之后,翼国公的气色好了许多,一整天都再没有过昏迷的症状。”李然开声回道:“据任太医署令言讲,翼国公现在的脉相虽弱,不过弱中却泛泛着一丝生机,若是调养得当的话,当是恢复有望。”
“柳一条呢,他是怎么说的?”听出李然的回话之中,有避重就轻之意,李世民遂开声相询。
“回皇上,柳先生的话语,有些奇怪,”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李然轻声回道:“柳先生说,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翼国公他老人家的肺痨之症或是可以治好,但是翼国公的身子,他却是不能保证。”
“嗯?”李世民面上的神色微变,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