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伸手请李恪坐定,朝着李恪脸上瞧看了一眼,见得他确是将方才的话语听了进去,便再次轻声言道:“殿下现在年岁尚幼,有些东西察觉不到,倒也不为过错,方才也是微臣说得有些言重了。”
提壶为李恪斟倒了一碗温茶,岑文本开始向李恪详述起来:“殿下看到微臣几人前去与亦凡先生搭言招呼,那殿下有没有观察过在见到微臣几人时,那位亦凡先生的面,可是有过受宠若惊,不可思议,或是哪怕有一点激动,拘礼的神情?”
“呃,”李恪神情一愣,不想岑文本竟会问出这般一个问题来,微眯着眼睛稍回忆了一下,李恪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是,是有那么一点,不过那也只是他感到有些意外,并算不上是激动,或是受宠若惊,”岑文本没有直接说李恪说得不对,轻点了下头之后,接着向李恪说道:“微臣曾特意留意过柳亦凡的神情,不管是房大人,是微臣,还是苏老大人及后来的越王殿下,都没有让柳亦凡的心绪引起哪怕是一点点的激动和惊讶,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意外之后,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微笑淡然的样子。”
“这,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岑文本轻声感叹了一句,道:“没有一定的阅历,见识,和经历,不可能会让他的心境一直都能保持得这般平稳。不说其他原因,仅是这一条,知微而见著,柳亦凡就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殿下或是不知,便是老臣,也是在三十五岁之后,临近不惑之时,才能做到让自己的心境平静如水,不为外物所牵动。”
“照先生这般叙说,那柳亦凡岂不是...?”听得岑文本没有一点遮掩的夸赞之言,李恪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个柳亦凡,年还不及弱冠,怎么可能会比先生还要厉害?
“他很有潜力!这也是微臣想着让殿下与他事先搞好关系的原因,”微点了点头,岑文本接着说道:“虽然他现在还是不名一文,多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