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伟看到康宁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阿宁,说实话,这一周来听到你的赞誉,我心里既高兴也惭愧,高兴的是得到你的认可和鼓励,惭愧的是现在我们除了琅勃拉邦外,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地盘可言。一年多来,我们的工作并没有完全打开局面,除了依靠你的药方,保持六种药品生产获得足够展的资金之外,其他方面我们的进展相当有限。之前,我和一班兄弟也时常讨论这个问题,大家都拿不出好的解决办法。你也知道,我在商贸和交际上还算过得去,阿东是经济管理上的一把好手,阿陈在保障和拓展方面做得很好,可是我们就没有一个拥有你的眼光和魅力。现在公司面临着不进则退的局面,如果你再不愿出来当头的话,我想过段时间,公司的规模还是老老实实地收一收,这样好好过一辈子也不错。再做一两年,大家手里都有个十亿八亿美金的,也算是富家翁了。”
徐家伟的一席话,让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康宁深知徐家伟的意思,也隐隐看到了陈朴不甘寂寞的雄心壮志,很有可能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和环境,让陈朴以及他手下众多弟兄们不甘受制于人的情绪逐渐蔓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里生存,他们心中时时都有真正军人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危机感。
康宁转念又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逃亡至今,转眼四年过去了,自己现在仍然没有一个稳固的落脚之处。
但是沉重的责任感,又让康宁非常踌躇,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在为明天而抗争,没有什么牵挂和太多的责任感,但是只要答应成为一个集体的领袖,今后每走一步,都会艰难百倍。
陈朴和徐家伟默默地注视着沉思中的康宁,谁也没有去打扰他。
直到斜阳西坠,康宁才深深叹了口气:“明天我们就出到清莱去看看,之后去一趟大其力,回来之后我就把自己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