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新任女上司与院长有染的那一刻,陈守仪只觉得浑身上下破晓神灵手打所有血液都在沸腾。他感觉自己就像返老还童的少年,乐不可支地写下多达上万字的举报材料。在他看来,整死这个女人,就像摁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共和军冻下有一整套严厉苛刻的规则。政监委员会接受来自任何人的举报,尤其是诸如此类明显属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糟粕,更是必须被抹杀的重罪。陈守仪仿佛已经看到年轻漂亮的女上司和院长一起被抓起来,被成千上万的人拧住胳膊游街,胸前挂着“破鞋小“反革?命”之类打上大红叉叉的木牌,脑袋上戴着尖顶白高帽,浑身上下被吐满散发恶臭的口水”””
至于他们被清除之后剩下来的位子”””顺理成章,当然应该属于自己。
大凡投机者都有这种踩着别人脑袋攀上的心理。陈守仪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口他只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无疑,这是正义的,也是应得的。
老实人酝酿的阴谋,总会因为某种稀奇古怪的原因泄露出去。女上司与院长第一时间找到了陈守仪,分别与之谈话。内容,同样都是语重心长的劝诫与恳求。两个人都作出郑重承诺――退休前,一定会把陈守仪提为高级别干部。让他享受应有的待遇,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如果陈守仪允诺,那么整件事情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结束,再也不会发牛以后的各种变化。
也许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或者是对这种不正之风感到厌恶。再者。口””陈守仪心里也有一点点潜在的期盼。他所看中的位置已经不再是部门主管,他开始幻想自己能够当上院长。这可不是没有根据的幻念,按照政监委员会颁布的相关条例――检举人揭发事务一旦被证实,将获得相当于军功的大量物质奖赏。如果通过政治审核,甚至能够直接被委任成为所在地区或者单位的核心领导人。
他严词拒绝了院长与女上司的哀求。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