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
我的rou。
我的基因。
怪不得每一个红sè共和军叛逃者都要抹掉手臂上的红旗刺青。他们想要彻底遗忘那段悲惨的历史,远离那个令人恐惧的地方,以全新身份开始生活。哪怕是在荒野上流làng或者变异成为暴民。。。。。。也比丧失自由成为人形猪羊强得多。
苏卡卡巴拉契亚,只是通往西面的第一个前哨站。
这个世界,正在按照我的计划慢慢转动着。
向西,建立一条稳固的补给线,就能延伸连接新疆。
这需要时间。
却已经开始。
。。。。。。
迟暮的残阳悬挂在天空西面,映照出地面上已经被血水浸透的湿红泥土。氧气,与浓烈的血腥粪臭夹杂混合,疯狂冲击着人们脆弱的嗅觉神经,剥夺着除了自己再也无法分辨任何气味儿的神经,使它们麻木、混luàn,只知道除了血,仍然是血。
无数叫不出名字的xiǎo飞虫在空中狂舞。它们聚成圈,围成团,像注shè过大量“杰特”毒品上瘾者一样拼命攒动。在昏黄的暮光下,形成一片片令人心悸的黑sè斑点,盘旋在空中,在堆积如山的尸体表面徘徊。狂嚼、吞咽、狠吸。。。。。。用不属于自己的血rou浓浆,填充自己空瘪干缩的辘辘饥肠。
王彪,如同一个传说中体格魁梧的巨人,分开粗壮的双tui,高高站在尸堆最顶端。已经感觉不到多少温度的阳光晒在他铜黑sè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液体反shè出来的油腻,只有走近观察,才能发现,那其实是溅在身体表面,正在渐渐干涸、凝固的人血。
面前,一具侧躺的尸体,从左边肩颈到右边腰腹,被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大裂口贯穿,分劈成两块互不相连的部分。死者面孔被恐惧扭曲着,五官完全脱离原来的位置。直到死,他也无法相信发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