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已经达到了正常人的数值,实在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一个胸口被撕裂,内部器官全部外/裸的濒死之人。
延缓再生速度的欺骗,完美地达到了想象中的结果。
新的晋升令已经下发,床头那套崭新的军官制服上,赫然摆着一套拥有两星的中尉军衔。
林翔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整个小队都死了。
如果自己能够警惕一些,他们或许就不用死。
步兵七十五师,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同袍之殇,只会让生者感到到更大的自责。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做梦。
杨光,中京外国语学院毕业,一个脸上随时洋溢着微笑,前途充满光明的年轻人。
李明伟,河南人,敦厚朴实。据说,家里还有一个刚刚相过亲,还没过门的媳妇。
刘树枫,性格咋咋忽忽,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小伙子,在他姐姐的眼里,是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他们都死了。
和这些熟悉身影伴随着一起的,是奥利佛与马克那两张狰狞的脸。
很多时候,林翔都会平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自责、愧疚、懊悔、愤怒。。。。。。
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无论杀与被杀,都只是环绕这个主题存在的被动公式。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从怀里取出应嘉的照片,轻抚着她并不实际存在的微笑,慢慢陷入了沉思。。。。。。
。。。。。。
混乱的时代,总是会引起人心最深处的无限幻想。
疏散令早在两周前已经下达。按照计划,成都市内的上千万居民,都必须在短时间内转移到后方城市进行安置。昆明的教训已经让将军们意识到――――在疫苗尚未研制出来以前,遏制生物扩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