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间沾满了白色的微小盐粒。无奈地摇了摇头,取下挂在胸前的军用水壶,旋开盖子,凑近嘴唇一阵猛灌。
“咕嘟――――咕嘟――――”
喉咙的上下耸动,带起一阵清晰入耳的响声。所有人都在喝水,干渴和酷热,使得这种举动变成了他们此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忽然,林翔放下水壶,拎起斜挂在胳膊上的突击步枪,微眯着双眼,努力竖起耳朵凝神判断着从空气中传来的异响。
连同三名观察员在内,整个小队共有九个人。
可是,他却听到了第十个喝水的声音。
很小,很轻。但它确实存在。
林翔从不置疑自己感官搜集到的任何信息。谨慎和细致,往往意味着幸运和安全。
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三名美国人,发现克瑞斯的目光正朝自己这边扫过,同样充满了警觉和探询的意味。
他也发现了?
林翔有些意外。
那个声音并不大。如果不是感染后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他也不会发觉其中的异常。
难道,这个美国人也拥有和自己同样敏锐的察觉力吗?
“咕嘟――――”
轻微的喝水声再次响起。林翔和克瑞斯几乎同时判断出所在的方向,从各自所在位置上一跃而起,平端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街道旁边的巷口猛冲过来。
声音的来源,就在临街的屋后。
一条爆裂的水管,从屋后的空地上横穿而过。清澈的自来水从破开的管口缓缓流淌出来,汪集地面的凹处,形成一个直径米许的临时浅洼。
一个通体遍黑的变异人,俯趴在坑前,把干裂的嘴唇凑近水边,使劲儿吸?着略显浑浊的液体。喉间上下滑动的会厌骨,不时发出沉闷的碰撞。
“哒哒哒哒――――”
林翔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