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阳光暖暖,可裴茗翠的心中脸上,好像凝结成冰。
她病的虽然不轻,可更重的却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来治,只可惜,在她看来,她已经无药可治。
她望着父亲,眼中却没有多少暖意,裴矩虽然是她的亲人,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可她看裴矩的眼神有如看个陌生人般。
裴矩望着女儿,轻叹一声道:“茗翠,我们有多久没有像今日一样面对面的谈话?”
裴茗翠轻咳了声,嘴角露出笑意,“很久,久的已经记不住了。”
裴矩的脸上也露出了感喟,“茗翠,你还没有变。”
“你也没有变。”裴茗翠移开了目光,望向了厅外,“你一直都很忙,忙的不但无暇和我娘说话,也忙的无暇和我说话,像这次主动询问,我记得这是我这生的第三次。”
二人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裴矩脸上肌肉微微抽搐,轻叹一声,“我这次回来,并不想和你吵。”
裴茗翠淡淡道:“可是我想!我要是不和你吵两句,我如何对的起已经过世的娘呢?!”
裴矩好像挨了重重的一拳,踉跄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扶住了桌子,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悲伤。
阳光暖暖,可照在二人的身上,好像没有丝毫暖意。
裴茗翠又是开始咳,用手捂住嘴,竭力不让自己咳出声来,裴矩望见她脸色通红,终于叹息一声,“如果刺伤我可以减少你心中的苦,茗翠,你尽可说出来心中的愤懑。我知道,我这世上若还有对不起的人,一个是你母亲。另外一个就是你!可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亲生女
裴茗翠还是咳,却不再出言讥讽。眼中也有了伤感。
伤害本来就是把双刃剑,伤害别人的时候,也在伤害着自己。
她每次提及往事的时候,心中也有着痛,她是个执著的人,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