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城之时,众人虽知道萧布衣是个大将军,可觉得他毕竟年轻,总觉得圣上越来越不会用人。可见到萧布衣谈笑中擒下宋猛,钱贵,随口收了裴行俨,用人不疑,令裴行俨擒人,看起来颇有识人之明,再加上处置事情有法有度,并不营私舞弊,暗道这人能坐上如今的高位,绝非幸事。众人再端杯敬酒之时,脸上多少带有敬畏。
裴行俨端起酒杯道:“行俨武功算不得什么,若无萧将军治军严谨,知人善任,行俨如何能有出头之日,这杯酒当是我敬将军才对。”
他说的多少有些得罪庞玉,庞玉却是不以为忤,乐呵呵的举起酒杯,“行俨说的不错,萧将军治军严谨,铁面无私,实乃我大隋之福。”
萧布衣却是望向魏征道:“方才魏先生说我任人唯亲,其实我却不敢苟同。”
魏征还是那张欠打地脸,不过总算回了句,“不知道萧将军有何高见?”
他博览群书,年少孤贫,如今过了而立之年虽是落拓,可志节不改。早就觉得朝廷不思进取,大隋日益风雨飘摇,难免有怀才不遇之感。见到萧布衣年纪轻轻地坐上高位,多少觉得朝廷胡闹,对萧布衣有了鄙夷,只是见到他处事果断,智珠在握,总算纠正了点观念。
“古人有云,举贤不避仇,举荐不避亲,”萧布衣笑着走下来,拍拍裴行俨的肩头,“以行俨之能,做个偏将并不为过,即是如此,何必避嫌让他抑郁不得志?若是大隋能人尽其才,何愁盗匪不除,这举贤实在和亲疏没有关系了。”
魏征头一次点头,“萧将军言之有理,只是大隋能人尽其才嘛……”
说到这里,魏征轻叹一声,萧布衣看在眼中,突然道:“庞将军,我还有一事请求。”
庞玉慌忙道:“萧将军请讲。”
“我听闻魏先生素有大才,在此做个书记实在委屈。”萧布衣微笑道:“不知道庞将军可否忍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