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洲府所在的北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他从没有试过被人追杀到这种地步。就在过去的两天里,为了逃避杨纪的追踪,卫神宗不得不潜藏在河底淤泥深处,而且还在身上压了几十块河床底的大石头,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河底石堆一样。
卫神宗根本不敢使用武功,也不敢随意动弹。唯一能让他保持在水底,而不露出水面的,只有一根空心的芦苇管而已。
芦苇管上端的穗叶已经被剪掉了,只有一小截露在浑浊的水面上。
杨纪的感知非常发达,所以卫神宗根本不敢大口的吸气。只敢细微细微的吸气,每一口气都要花上几柱香的时间。
有时候水浪冲过来,淹到芦苇管里,卫神宗也只有一口吸了下去。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很难想像卫神宗就像个死人一样,在水底的淤泥中,盖着石头,潜藏了两天两夜。
有几次,杨纪的飞剑在河底甚至就从他的额头划过,只差一点点,就要把他的头颅破开了。
但卫神宗根本动都不敢动。
这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但是卫神宗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此凄厉的处境,简直从未有过。
“等着吧!”
卫神宗恨恨道,身形一纵,从水中腾空而起,攀到岩壁上,然后手脚并用,几个呼吸就翻上了崖顶。看了一眼方向,然后如飞而去。
……
洲府清晨的天空一片湛蓝,一团团云絮漫卷漫舒,云团下,一座座屋宇美仑美奂,鳞次栉比,一片详和宁静。不管洲府中私底下有多么的暗流汹涌,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对于洲府中的普通百姓来说,那永远都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也无瑕去关注。
杨纪此时就挑了一家酒庄,选了靠街凭栏的一面,享受着这种普通百姓平静而详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