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呼噜喝着苞米碴子水饭,下愕贼痛快。其他人吃得也都挺香。这年头肚子里面油水都满满的,冷不乒乞上一顿农家饭,都敞开肚皮,吃得有点撑。
吃完饭,泡上药茶,胖子这才跟粱教授说:“梁老啊,俺们野菜厂前面那几片树林子您老溜达没?”
梁教授摇摇头:“我们下午才到。还没来得及走呢,那里都是什么树种?”
“红豆朽。而且都是三十年以上。”胖子美美地喝了一口北葳茶。
梁教授胳膊一抖,茶水洒到袖子上:“红豆衫有多少?”
“几个万棵吧。”胖子笑呵呵地说,当年本来想要卖树苗了的,结果一下子就没影,他和小娃子们栽植的那些树苗,现在都已经蔚然成荫。
把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粱教授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带我们瞧瞧去。红豆衫,那可是宝贝啊,提取出来的紫衫醇,是当今世界上公认最好的抗癌药物!”
“梁老,外面天黑了,咱们明个再去吧,反正那些红豆朽也跑不了。”胖子向窗外张望一下,已经眼擦黑了。
“那怎么行啊,不看上一眼,恐怕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梁教授急火火地说道。
胖子知道,这些真正搞学问的人。都这样,于是也不阻拦,找了两个手提式电筒。领着梁教授和七八个学生出门。
夏夜宁静,远处虫儿唧唧,偶尔还有几声蛙鸣,一切都是那么恬静。只是粱教授心急,一个劲催着快走。
行人来到野菜厂前面,远远就闻到一股清香,用手电筒一晃。
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粱教授跑。胖子只得在旁边掺着,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别把老爷子摔着。
奔到树林边缘,梁教授亲自拿着一个手电筒,向树上照去,从树根到树梢,瞧得十分仔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红豆衫胸径都在一尺以上,大概七八个胖子摞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