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躬身施一礼道:“以大师在燕王身边的地位,却不远千里亲自来劝维正能体会到燕王殿下的诚意,但太子尚在我便投靠燕王种不忠之人燕王殿下也会不齿,请大师转告燕王殿下李维正不会轻易做出决定,可一旦决定就不会再改,请燕王殿下容我考虑一段时间。”
姚广孝明白李维正要考虑的意思就是说太子不死,他李维正就绝不会投靠燕王义之下姚广孝倒不好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便道:“李大人的决定我能理解王殿下也没有强迫李大人答应什么,总之让李大人放心,高丽之事,燕王殿下不会袖手旁观。”
姚广孝走了,他夜离开了蓬莱,李维正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一直以为自己离开锦衣卫、脱身秦王一案,来地方为官后自己便自由了,可今天晚上姚广孝来找他,他才猛然惊醒,他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摆脱了朱元璋的手,不再成为他的一颗棋子,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离开皇位争夺这盘棋,这也难怪,谁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把他漏掉呢!所谓用‘擅自攻打高丽’来对付他,不过是新瓶装旧酒,通过攻击他来打击太子罢了。
想通这一点,李维正立刻识到了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他面临的不是什么对他功劳的嫉妒者,而是欲太子朱标的一个利益集团,詹徽是肯定的,以他在李善长案中的表现,朱标上台第一个就不能容他,其次就是在朱元璋的屡次运动中侥幸过关的那些官员,比如兵部尚书孙家泰之流,他在郭恒案中是站在无数同僚的尸体上活下来,这些人能被朱元璋重用,但朱标不会用,所以,切身利益会驱使他们自然而然走到太子的对立面去,至于秦王,他本性如此,暂时的挫折不会改变他对太子之位的渴求,偏巧太子病重之时他复国了,这不就等于暗示他,他还有机会登顶吗?如此,他就更不会退出这场权力游戏了。
时局扑朔迷离,杀机四伏,在太子朱病重之际,李维正看到了夺嫡之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