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宋温德的叫骂更是无人理会,很快就听不到了。
等到身边的奴仆散去,小陈氏才沉了脸色指着宋三郎一通教训:
“你是个榆木脑袋还是怎么回事?大哥此去京城,求的不仅仅是他的前程,也是整个宋氏一族的前程,你这个时候要是放任父亲去伯父面前胡说八道,你可想过后果?难道往日辉煌的宋氏一族,真的要就此一蹶不振?你可想过你们宋氏的后世子孙?”
宋三郎稍稍一想,也是心惊肉跳,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辩驳了。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父亲到了伯父面前,必定不会老老实实按照他们说好的话来说。
到时候万一再让伯父受了刺激,有个三长两短,刚刚考了状元的大哥势必又要回乡侍疾……甚至,是丁忧都有可能。
那样,一等多年,就算如今是状元,那日后再想起复,可就难了。
小陈氏见他明白了,也就没有再训斥他,但脸色也没什么好转。
两人站在空荡荡的院门前,相对无言了半晌,小陈氏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背过脸对宋三郎道:
“我知道,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你就不喜欢我,嫌我长得不好看。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年轻不懂事,喜欢好颜色的姑娘。可是,这也快两年了,人心也该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今儿也想好了,跟你说清楚的好——你给我一纸和离书吧,你在江南,我回京城。从此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何?”
原本她想过,就算自己丈夫的心是块石头,只要她好好捂着,也总有捂热的那天。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算明白了,要让一个原本贪花好色的人喜欢上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实在是天方夜谭。
别人的日子是流水,她的日子就是死水。
而宋氏一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