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被皇后胡乱许个人家?你就甘心那个虢州武官的女儿先是夺了你姑姑对你的宠爱,如今再毁了你的一辈子?”
章氏咬牙切齿,活似那白成欢是要将她的女儿推进火坑里一般。
相比之下,石婉柔倒是冷静又无所谓:
“母亲说话还是谨慎些,别忘了皇后娘娘的父亲如今可不是什么虢州武官了,不仅仅是宁州总兵,还是承恩公,母亲这话被人听见了,可是不大好。”
“再说,不过一张帖子,只是去赴个宴而已,又不是立刻就要了我的命,说什么毁了我一辈子——反正我这辈子已经被我自己毁得差不多了,母亲这话可是有失公道。”
“你为她说话?”
章氏瞠目结舌,惊讶的程度不下于见到自己的小姑子变成了那个德行。
但是想想,真该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你,你打算去赴这春日宴?你是要进宫的,你怎么能去?”
石婉柔一直知道母亲的打算,这个时候是真不耐烦了:
“母亲这心思怎么还没歇?难道母亲忘了,当初我去诏狱跟薛云涛做了断的时候,是走了谁的路子?母亲就不怕皇上唾弃我?您这是为我好,还是想让我羞辱至死?”
“你,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我真是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章氏声嘶力竭地斥道。
她觉得自己今日就像一只风箱里的老鼠,处处受气!
石婉柔眉间神色平平:
“不知道。我倒是觉得,这张帖子才是真正为我好。”
萧绍棠再好,那也是白成欢的夫君,是当初看尽了她所有狼狈羞耻的人,她根本就没法想象,她有朝一日天天对着那两个人卑躬屈膝——
如果有那一天,她真是宁可去死!
若是这家中容不下她做一个不出嫁的老姑娘,那倒不如去春日宴上碰碰运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