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席太师顿时傻眼儿了——皇帝的意思,是他们不妥协,就一直将废帝扣在京城?
那他们这些日子岂不是白白费尽心思了?
“皇上……”
席太师下意识就要反驳,萧绍棠不等他说下去就拦住了:
“席太师是四朝元老了,而朕到底是年纪小,所以朕的话席太师不耐烦听,要驳回,朕也能理解,这件事朕也不急。想来西海侯长留京城,能时常与席太师叙叙旧,也是好事一桩,免了此去万里之遥席太师时时牵挂。”
说完了,又很谦逊地问道:
“不知道席太师还有什么事要跟朕说?”
席泽岩八十多的人了,站在原地张口结舌,骤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又是不耐烦听皇帝说话,驳回皇帝,又是时时牵挂废帝,他表现得有如此明显吗?
顾不得细想,席太师就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老臣惶恐!”
朝臣们的眼神纷纷落在席太师身上,是的,这老太师最近好像是越来越有些自以为是了。
“太师德高望重,功勋卓著,何来惶恐一说?”
萧绍棠挥挥手,让人上前去将席太师扶起来:
“太师不必如此,太师想想看,还有什么要求,朕一并允了就是了。”
袁先生就朝着皇帝行礼劝道:
“皇上一片仁心,就怕有的人始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以为,皇上实在是仁慈太过!”
这明晃晃就是在说席太师小人之心。
席太师只觉得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只得躬身道:
“老臣并无其他心思,只是顾念先帝遗愿罢了,还请皇上明鉴!”
“席太师对大齐的忠心,可昭日月,朕心中清楚。”
只对大齐忠心,而非对他忠心,他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