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时间,最后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我儿子都不在场,你们说和离就和离,这是把我们冯家当什么了?等我家二郎回来再说!”
梁思容就抬头冷笑道:
“婆婆不必等二郎回来了,他今日已经醉倒在杏花楼了,想必不到明日,是醒不来的。”
“你知道他出去,你也不拦着?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让他出去……”冯大太太下意识地就指责梁思容。
梁思容心中长久以来积累的厌烦和痛恨瞬间爆发:
“从我与他成亲开始,他就是这个样子,婆婆难道不知道?!我没有劝过没有拦过吗?他为此对我拳脚相加的时候,怎么从来不听婆婆来问问我?如今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出去烂醉如泥,婆婆为什么不问问这样没有担当,活着只比死人多口气的人,我是佮忍受了这么多年?!”
“你,你怎么能如此说你自己的夫君,娇娇的父亲……”或许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老老实实的媳妇如此爆发,冯大太太目瞪口呆,但还没忘了指责。
但是敞开着的门外几枝娇艳的红梅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梁思容荒芜已久的心田,她一句指责也不愿意忍受了,转头怒道:
“他知道他自己是娇娇的父亲吗?婆婆你试试把他领回来放在娇娇面前,问问娇娇认不认得这是她的父亲?!他冯二郎活在这个世上,愧为男人,愧为丈夫和父亲!”
梁思容控诉着,不由得就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哽咽着对自己娘家的族老道:
“六叔父,我身为梁家女,和离一事,为家族蒙羞了,但是我宁可下半生飘零孤独到死,都不愿意再跟这样的人多过一日,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梁家的族老眼底也浮现出深深的痛惜,态度更是恶劣了几分:
“冯大太太,我们家思容自小就是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