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对不起……”
徐成霖垂下头去不敢去看白成欢的双眼。
白成欢摇摇头,似乎是想哭,到最后却没有眼泪流出来,空洞的眼眶一片干涸。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望向悲悯的佛祖:
“哥,我并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我真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她的出身,从詹士春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分明——
她不过是大齐皇室的丑闻,是皇后与自己情郎的私生女!
母亲说得对,她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孽障。
“佛祖,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让我重生回来,在这个世上受苦受难呢?”
她的喃喃自语听在徐成霖耳中,直让他心如刀割。
他伸手遮住白成欢固执地望向佛祖的眼睛,几乎要触到她的眼睑,却最终停在了空中。
“母亲的气话,你怎么能当真?成欢,你先回去,等母亲不伤心了,你再来见她,好不好?”
那温柔的哄劝声音一如从前,可白成欢知道,不会再有回到从前的那一天了。
不过她还是在他的手心后面,最后做了一回他乖巧的妹妹:
“好,哥,我听你的。”
白成欢下山的时候,北山寺前已经空无一人。
太阳已经西斜,渐渐淡薄起来的日光静静地照在荒莽的山峦间,天地间一派凄清之色。
秋月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来的时候,虽然忧心慌乱,但是皇后娘娘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可此时的皇后娘娘,已然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能走会动,却魂魄全失。
秋月心中不由得惶惑不安又悲愤不已——
威国公府这一家人,到底对皇后娘娘做了什么?!
她真想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可皇后娘娘一言不发地往山下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