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法事,我再来和你们说。”
“可是哥……”
白成欢忍着不安,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为孝元皇后,做法事,我,怎么能不在?”
“孝元皇后”四个字,白成欢咬得格外清楚。
“因为孝元皇后乃是废帝的皇后,而你,是新帝册封的皇后,孝元皇后怎么能让你来祭祀?”
徐成霖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得冠冕堂皇,又意味深长:
“皇后娘娘以后也该谨记,孝元皇后徐成欢,早已是已死之人。她已经不在了,威北候府曾经的那个三小姐,也不存在了。记住了吗,皇后娘娘?”
从温和亲昵的“成欢”二字,到冰冷疏远的“皇后娘娘”四个字,仿佛只不过是一句话的距离。
但对于白成欢来说,是眼前豁然割裂的一道无底深渊——
“不,哥!她,她为什么要不存在了?”
她怎么会不存在?!
什么叫不存在了?!
“她已经葬入皇陵,所以,威国公府,不再有这个女儿了,就是如此。”
徐成霖咬牙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当着徐成如和徐成乐的面,他即使想耐心地跟自己曾经珍爱的妹妹好好地解释,都无法做到——
私心里,他还是不愿意让庶出的弟妹知道,成欢已经不再是母亲的心头宝。
可是身后传来坚硬的铁甲撞击在青石地面上的铿锵之音。
白成欢向他追过来,甚至因为太过急切,踉跄着扑倒在地,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
“哥,为什么要这样?娘亲呢?我要见娘亲!”
徐成霖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去,但他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掌,还是忍住了。
她穿着战甲出宫,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所幸这样磕在地上,她的膝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