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脸上的笑意就慢慢淡了下去。
照着方含东夫人的意思,是她曾经得罪了自己,如今她赔罪,自己就必须要宽恕她?
这是什么道理!
更何况,这时候说是宽恕方夫人,不如说是宽恕方含东。
但是方含东这个人,实在是……不值得宽恕。
方含东夫人见白成欢不语,却直觉她是在犹豫。
说起来是皇后娘娘,可到底也还是个不曾年满十八的年轻女子呢,从前也只是虢州武官家出身——
方夫人一个念头转过,就更将身子躬下去几分:
“还请皇后娘娘接了臣妇这杯薄酒,给臣妇一个心安吧!”
“照方夫人这么说,本宫不接这酒,你就不能心安了?”
白成欢眉间透出不悦来,拢了拢衣袖,将宽大的衣袖在膝盖上端端正正摆好,端正了身姿,目光犀利地直视着前方,皇后的威仪陡然漫了出来,逼的方夫人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成欢冷清铿然的声音更是字字落在方夫人的心上,让她头皮发麻:
“方夫人能不能心安,不在本宫,在你们方家自身。立身正,则无愧于天地,如何不心安?可要是立身不正,恃强凌弱,即使无人苛责,你又如何能安心?方夫人还是回自己的位子上去吧,安心与否,不必问本宫,问你本心即可。”
朝臣那边早就也随着女眷这边安静了下来,都一致看着女眷这边。
这会儿白成欢几句大义凛然的大道理甩下来,颇有几分皇后的威仪风范,方含东额头一下子涌出冷汗来。
朝臣中原先对白成欢这个皇后还不太服气的大臣心里也渐渐有些触动,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皇后,想来是个懂道理的,不至于日后恃宠为祸。
徐成霖就要起身过去,被威国公按住了:
“别这么惯着你妹妹,没见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