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松神情肃然地领命而去。
白成欢才从帘帐后面探出头来笑道:
“难怪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我进来,也不怕被人看见,原来是要趁机钓鱼啊!”
萧绍棠手按在膝上,回头望着她点点头:
“是啊,这军营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也是时候清一清了。”
次日清晨,萧绍棠一身战甲出去操练士兵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气氛不一样了,待到仍做男装打扮的白成欢出现在校场的时候,向来军纪严明的军阵里,居然传出阵阵哗然声。
萧绍棠扫视一眼,直接冷笑一声,命人将凡是浮躁不定出声的人全都拖下去打五军棍。
就有人不服,喊起冤枉来。
萧绍棠立于高台之上,俯视着那几个不服的兵士,直接就提气大喝道:
“我等身为将士,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方能整肃军容,严明军纪,今日无缘无故,你们却如此哗然,那你们跟本将说说,如此心性,上阵对敌之时,你们如何能克己致胜?这五军棍,是小惩大诫,若有再犯,依次叠加!”
那些人听见这样的训斥,顿时都哑口无言,默然被拖离校场受罚。
白成欢站在他身后,眼中望着他盔甲严整,气宇轩昂的背影在朝阳下灿灿生辉,耳边听着他训诫将士的宏亮声音响彻整个校场,胸臆间忽然鼓荡起无尽的骄傲之感——
这个英姿勃发的好男儿,是她的夫君呢!
萧绍棠神情肃穆地对岿然站在原地的将士们继续训话,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似乎能感觉到白成欢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肃整心神,来来回回之间,竟似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队列整齐的军阵中所有人都看出了秦王世子与他身后那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却再也没有人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