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鼓荡起来的僧袍,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哪里是什么大和尚,这根本就是地狱里来的罗刹嘛……”
白成欢与圆慧相对站定,圆慧双掌合十,神态安详,说出来的请求却是让人猝不及防:
“贫僧想见秦王世子一面,还请世子妃周全。”
白成欢心中警铃大做,这和尚,又是想做什么?
御书房,皇帝对卫婉已经耐心了很多。
卫婉也较从前柔和了许多,也肯时不时地屈身俯就,对于朝政之事,偶然问起,皇帝也能跟她说上几句。
“皇上,臣妾这些日子想了想,秦王世子必定是要留在京城的,哪里也不能让他去,可是秦王那边,还是装病,皇上这兵符,什么时候能要回来啊?”
说起这件事,皇帝的眉心又拧了起来,杀气盎然:
“秦王老儿狡诈,假托得了传染病,任何人不得近身,明摆着就是要拥兵自重,与朕对抗!早知道,当年先帝就该杀了他!”
“先帝不杀他,论起用意也是为了皇上好,皇上无需介怀。”卫婉也不去理论当年的弯弯绕绕,很是善解人意地劝了一句,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臣妾倒是觉得,秦王如今就是拿准了他自个儿手握重兵,又远在西北,皇上鞭长莫及,不能将他如何,京城这里,皇上又束手束脚,无法对秦王世子动手,不然,哪里容得他们父子这般嚣张!”
这几句话,算是说到皇帝心坎里去了。
“若不是顾忌西北,朕绝不会容这对居心叵测的父子活着!”
卫婉见皇帝神情间愤怒起来,眼眸闪了闪,亲手将刘德富送进来的腊八粥摆到了皇帝面前,送上汤匙,才笑盈盈地继续吹风:
“不过皇上也不必生气,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您才是皇上,才是这大齐的天子,将来就算秦王在西北异动,那还是没办法跟皇上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