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坐在妆台前对镜默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间却是郁郁。
“你在担心什么?”萧绍棠上前抚了抚她如墨如瀑的长发,轻声问道。
其实他还想问一句,你是在为谁担忧呢?
白成欢只望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喃喃道:
“为大齐的子民,为曾经励精图治的先帝——也不过是瞎想而已,也说不上为谁担心。”
至少,她是绝不会再为那个做了十几年太子,自幼苦读诗书,曾经想做一个贤明帝王的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