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没到这个地步吗?”
身边女子凉凉地声音响起,然后干脆利落地从他耍赖一般死死拢在一起的双臂间挣脱开,下了马车,吩咐道:
“把殿下小心地抬回去!这进了一趟宫,去了半条命,也是实在不容易!”
袁先生在一旁深以为然:
“殿下虽然受了伤,但这也是为了皇上受罪,世子妃安心即可。”
萧绍棠就明白了,他这伤势,不重也得重了,不然,对得起那么多大臣为他跟皇上抗争吗?
萧绍棠十分虚弱地被人抬回了长安居,白成欢命人给他换过了衣服,袁先生又带了王府自己供奉的孙大夫来给他看过,里里外外一阵忙活之后才算是安顿好了。
“你真的就拿着那个小香炉往你自己身上戳?”白成欢亲手给他端了药,递给他问道,“你也是太狠得下心了,那鹤嘴小香炉不知道积了多少灰,你就不怕伤口再经了水,真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会,我知道孙大夫厉害,既然做戏么,就做全套,那小香炉用起来最趁手。”
萧绍棠一口气将那苦药喝完,才想起来问: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个鹤嘴小香炉?你见过?”
白成欢猝不及防被问得一怔,撇过头嗔道:
“难不成我就连伤你的是什么东西都不问清楚?”
看似理直气壮,其实她心里也是怦怦直跳——那小香炉,还是她从前放在那里的,只为着那鹤小巧精致,却没想到如今还在那个地方放着。
萧绍棠看不清她的脸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终也没有追着问下去。
隔日,经历了大臣逼迫的皇帝就开始了反击。
先是以养伤为由,命秦王世子不得随意出门,只许在家养伤,而后就命兵部火速遣人前往西北交接兵符,又将御史台两个参与上奏的官员找了个由头发